豫州的农妇柳氏家境贫寒,家中只有一个破旧不堪,下雨天总是漏雨的茅屋,还有两亩薄地。丈夫柳二是个樵夫,懒惰不堪,是个有名的懒汉,打柴经常三天大雨两天晒网的,柳氏靠给大户人家人洗洗涮涮的补贴家用,日子过的很苦。
柳氏因为丈夫懒惰不堪,颇有不满,两人经常吵吵闹闹的,事事不顺,柳二经常喝酒解愁。
有一天,柳氏又端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,看到已经日升三竿,却还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丈夫,气不打一处来。最近几天总下雨,地里荒草丛生,地里的荒草比庄稼还高,他竟然还在睡觉,气急败坏的把他叫醒,让他去地里除草。
柳二睡的正香,梦呓着翻个身,又睡过去了,柳氏气的揪住他的耳朵叫他起来。要是平日,柳二早就急了,可他睁开眼睛一看,太阳升起很高了,自知理亏,只好慢慢吞吞的爬起来,拿起农具和妻子出去了。
柳二的田地紧挨着河边,柳氏在河边洗衣服,他在地里除草。过了会,刚才还阳光灿烂的天空忽然乌云盖顶,天空阴暗,电闪雷鸣的。
柳氏也快洗完衣服了,惊慌失措的收拾收拾准备离开,忽然看到河沟淤泥里钻出来一条碗口般大的“大蛇”,大惊失色,惊呼一声,大声呼唤丈夫。
胆子很大的柳二听到声音,赶紧跑过去一看,笑了,笑道:“大惊小怪的,这不是蛇,这是鳝鱼(黄鳝)”
柳二的妻子仔细一看,确实是一条大黄鳝,惊呆了,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黄鳝。
“这下咱们晚上有肉吃了,我又可以喝两杯了。”柳二兴奋的说,过去把黄鳝捉住,拿回家去。
回到家里,柳二把黄鳝放进一个水缸里,休息一会,准备杀黄鳝。可他的妻子却又改变了主意,觉得这么大一条黄鳝吃了可惜,想明天去集市把它卖了换钱。
可此时的柳二馋虫上来了,执意不肯,今晚就像把黄鳝炖了打打牙祭,道他们俩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肉了,看着黄鳝眼睛冒光。
可平日里对丈夫言听计从的柳氏,此时很是倔强,非要卖了换钱,她言辞凿凿的道母亲曾经说过,嘴,是过道,不吃,也过了。
柳二听罢,忍不住笑了,只好答应下来,心里想着今晚暂且不杀它,明日再说。吃完饭,夫妻俩累了一天,很快就睡过去了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柳二被更夫的梆子声惊醒,起身去茅房,走出去,此时,月明如昼,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。
这才想起水缸里的黄鳝,过去查看,不由惊愕住,只见在月光下,那条黄鳝竟然身子立起来拜月,嘴里吐着水泡,在青白的月光下,样子诡异惊悚。
胆子很大的柳二也害怕了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使劲揉揉眼睛,再看,确确实实是黄鳝在拜月,不敢在看下去了,堂堂七尺男儿吓得脸色难看,身子微微颤栗着,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早上,心有余悸的告诉妻子。柳氏听罢,觉得他在说笑,不信,柳二急的直发誓。
柳氏看他严肃认真的样子,半信半疑的出去一看,那黄鳝正趴在水里一动不动的。心里盘算的功夫,柳氏想起昨晚的梦,回到屋里,告诉丈夫,自己昨晚做个奇怪的梦,梦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求她放过自己,道自己就是那个黄鳝,已经修炼多年,今天因为躲雷劫,跑出来,雷劫是躲过去了,没想到,被他们夫妻俩发现了,求她放了自己,自己定会保佑他们家富裕起来的。
柳二听罢一愣,觉得这个黄鳝怪怪的,问妻子怎么办?
柳氏觉得放了它实在是可惜。
柳二知道本地的孙员外甚是喜爱吃野味,不如卖给他,说不定就发财了。
柳氏欣然同意,道这样做的话,咱们没有杀它,还能到一笔钱。
夫妻俩商量一番,柳二去了孙员外家,道自己捉到一条罕见的黄鳝,吃了定会大补,自己本来想去集市上卖掉的,但想起他爱吃野味,前来询问。
那孙员外这几天正好胃口不好,听罢,很是兴奋,和他来到家里一看,惊呆了,很是高兴,给他一大笔钱,把黄鳝买下来。
夫妻俩有了钱,别提多高兴了,买了很多好吃食改善生活。柳二因为高兴喝多了,趴在桌上睡过去了。
睡梦中,一个老者至前作揖求他把自己放了,自己已经修炼多年,就这样被人吃了,前功尽弃了,实在是可惜。许诺要是放了他,定会报答他的,要不然,就会祸及村里人,天黑之前,不放掉他,村里就会发洪水,整个村子消失,言罢,消失了。
柳二一哆嗦醒来,觉得只是个梦而已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可是过了会,忽然狂风大作,晴空万里的天空,忽然被黑云遮盖,转眼之间,天空像被一块黑布遮住一样,黑天了,柳二一惊。他活了三十多岁,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。
正在惶恐不安的看着,此时,一个家丁破门而入,拉着他就走,道自己的主人孙员外让他赶紧过去看看。
柳二懵懵的跟他过去一看,大惊。只见孙员外一家人惊恐万状的跪在二楼楼顶上,瑟瑟发抖,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什么。更可怕的是,那犹如碗口粗的黄鳝,此时,竟然变得水桶般粗,正在仰头吐水,整个村子,只有他家下大雨,院子里的水,已经快到人的脖子了。
他刚进去,水就到脖子了,这才知道,妻子和自己的梦是真的,这个黄鳝成精了。柳二吓得魂飞魄散,浑身颤抖,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黄鳝饶命,求它赶紧停止吐水,自己这就把它送走。
此时,楼上的孙员外看到他,气急败坏的骂他把自己害惨了。此时,天空慢慢放亮,黄鳝不再吐水,慢慢变小了,院子里的水慢慢退了,柳二跪在地上磕头,把头都磕破了。
孙员外恭恭敬敬的和几个家丁壮胆把黄鳝抬到河边老地方,把黄鳝放了,此时,太阳出来了,几个人松口气,赶紧回去了。
回去后,柳二被孙员外一顿臭骂,扬言再不收他的野味了,把他撵走了,让他把钱还回来。可柳二已经花掉一些钱,苦苦哀求他宽限几日还钱,孙员外答应下来。
此后,柳二为了还钱,不敢再懒惰,每天都起早贪黑的劳作,身子骨越来越强壮,夫妻俩勤劳能干,半年后,不仅把钱还给孙员外,惊喜的发现,家中竟然还积攒下一些钱。时下是秋天,庄稼也丰收了,日子越来越好,夫妻俩对生活充满了希望。
柳二改掉懒惰的毛病,变得勤劳能干,妻子勤俭持家,日子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,越来越好了。又过了一年,一直都没有怀孕的柳氏怀孕了,夫妻俩喜极而泣。十月怀胎,一年后,柳氏生下来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,夫妻俩高兴的合不拢嘴了。
此后,柳二更是干劲十足,希望满满,一家人过着安静快乐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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